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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著九十九號公路北上--農工義診

◎撰文/李委煌

沿著九十九號公路北上,
玉米、蕃茄、辣椒、
榛果、葡萄……鋪滿大地,
加州,
是美國最富饒的穀倉與農州,
農產品外銷世界各地,
協助農作物採收的「農工」,
功不可沒。
對靠勞力謀生的農工而言,
適當的醫療照顧關係著全家人生計,
但對非法入境、
沒有醫療保險的外裔農工來說,
卻無緣踏進醫院。
八年來,慈濟排除萬難,
將免費醫療服務帶進農工社區。

從洛杉磯慈濟義診中心出發,沿著九十九號公路北上,目標是距北加州聖荷西(San Jose)約一個半小時車程的莫德斯度 (Modesto),全程約需六個小時;慈濟志工今天將在這裏舉辦義診。

莫德斯度位於加州農產最富饒的 San Joaquin谷地,乳製品、杏仁、西瓜、蕃茄、葡萄、桃子、胡桃與家禽業都頗富盛名。

加州農產品不僅供應全美、更行銷海外,其中蔬果農穫八成以上皆需靠手工採收。在超市購物,一磅蔬菜才美金幾分,一盒草莓甚至不到美金兩元;便宜蔬果嘉惠了社會大眾,然背後採收者的艱辛,卻鮮少有人了解。

目前全美境內共有數百萬農工,他們大多來自墨西哥與中、南美洲,前者約佔了八成,且一半以上屬非法入境。

他們攜家帶眷,在各州農產品收成季節期間遷徙打工。運氣較佳者,可住在農場主人低價出

租的農工營、貨櫃屋等,否則只得自行外出找住處,甚至就住在帳棚、紙板屋、塑膠棚裏;沒有自來水,煮食、洗澡就直接使用灌溉水……

由於工作環境惡劣,許多農業化學劑會藉由皮膚接觸、呼吸道、眼睛或腸胃系統進入身體,引起焦慮、記憶減弱、情緒轉變、視力損傷、神經遲緩甚至不孕等問題。據統計,農工平均壽命只有五十歲。

居住品質差、薪資低、缺少法律保障、沒有醫療保險,是非法農工共同的困境;有人稱他們為「租來的奴隸」,或是「製造者與消費者間的受害者」。

慈濟此行義診所欲照顧的對象,正是這些默默為加州農產貢獻的農工(farm worker)。多年來,義診中心對農工族群的醫療服務,正是沿著九十九號公路北上:貝克斯菲爾德 (Bakersfield) 、佛瑞斯諾 (Fresno)、莫德斯度等多個農工社區,都有慈濟義診的足跡。

他們攜家帶眷,
在各州農產品收成季節期間遷徙打工;
居無定所、沒有醫療保險、缺少法律保障,
是非法農工共同的困境。

奔馳於九十九號公路,兩旁所見山脈,像是覆蓋了層乾燥枯黃的短草,氣溫更高時,乾草甚至會因熱自燃。車行北上越過貝克斯菲爾德後,則轉為坦闊平原,隨處可見農場(ranch)標誌。

車行間,窗外隨風飄進了青椒味,向外望去,只見農田旁停放著多輛卡車,卡車載來的農工們正忙著採收各類作物。

終日彎腰於炙陽下、重複同樣採收動作的農工們,每日清晨即上工,一天平均工作十個小時,他們多數來自緊鄰加州的墨西哥;由於農工幹的是粗活,領的工資又低,美國已少有人願做這類較粗鄙的工作。

然為了龐大的農業市場與壓低人力成本,農場主人很難避免非法雇用這些廉價農工;所以在執法層面上,政府不免睜隻眼閉隻眼,形成一種彼此需要的共同結構體。

這群農工隨農穫遷徙、居無定所,待冬天休耕,才回到墨西哥或暫居德州、加州等地,靜待翌年再次隨農穫遷徙。

過了貝克斯菲爾德,下一個大城市是佛瑞斯諾,沿途所見多是玉米、蕃茄、辣椒、榛果、葡萄、蘿蔔、稻田等青綠作物,載滿蔬果的大卡車不時經過。

有的土地正準備灑水播種,有的作物則正值收成,這一大片農地同時存在著各時節作物;加州,不愧是美國最富饒的穀倉與農州。

從佛瑞斯諾再行駛一個半鐘頭,即是莫德斯度。

除了來自洛杉磯義診中心的志工,鄰近的聖荷西、佛瑞斯諾、沙加緬度(Sacramento)等地的慈濟志工,也開了一個半小時的車聚集來此服務。

從媒體報導得知慈濟義診服務,Porfirio這天起了大早,帶著太太與出生甫四週的嬰孩,在義診隊伍裏排了第一號。從墨西哥非法來美兩年,沒有工作證、沒有保險,Porfirio一家也因此未曾就醫過。

每天在農場工作九個小時,Porfirio的手肘關節有了問題,剛好太太肚子也不適,遂決定全家一起來求診。

Porfirio表示,在農場工作,時薪雖低於美國勞工標準,卻是他在墨國工作的五倍;他將薪水的四分之一寄回家鄉,家人就足以溫飽無虞,所以再辛苦也值得!

難怪墨國年輕人無所不用其極地想進入美國,因為這裏有他們的美夢與機會。

莫德斯度地方報紙記者 Carmen ,今年六十歲,十三年前由墨西哥來美。對於一個華人團體「慈濟」,能將醫療服務擴及墨裔貧窮農工,這分愛心讓她覺得「很不可思議!」

農場旁的長型拖車,
用布幔隔出客廳、房間與浴室,
就是兩代五口人可移動的「家」;
車門外搭起的塑膠棚,就是廚房。

慈濟對農工的醫療服務,開始於一九九四年。

距洛杉磯以東約一個半小時車程的聖伯納汀諾 (San Bernardino) ,是一個農工社區,也是全美較貧困的地區之一;十九世紀初,西班牙傳教士踏上這塊肥沃土地,藉以作為前往印地安部落傳教之前哨。

八年前,慈濟在此展開慈善服務,逐漸聽聞了墨裔農工的生活景況,了解到他們對醫療的需求;然而非法農工擔心身分暴露失去工作,因此對外人存有很高的警戒心,慈濟很難將義診延伸至此。

直到接觸了聖伯納汀諾良機農場( LuckyFarms ),來自台灣的農場主人非常肯定慈濟,歡迎慈濟進駐提供農場工人免費醫療服務;慈濟義診的腳步至此踏入農工社區。

八月三日,我們來到農場了解農工的生活。

炙熱午后,一批圍著頭巾、戴著帽子的農工正在農場裏割採芥藍菜。他們右手抓著小刀,俐落地將菜割下後壓於左大腿,待堆滿一大把後,便放入紙箱內。很難想像,這批農工就這麼頂著豔陽,每天彎腰千次以上,日復一日做著同樣的割菜動作。

依當地勞工法規定,每工作四個小時,至少需讓農工休息十分鐘。十分鐘休息時間到了,偌大的農場無處遮蔭,大伙便倚著一輛汽車蹲坐下,玩起撲克牌遊戲。

脣上蓄有兩撇翹鬍子的 Jeronimo,一襲牛仔裝、一雙大靴子,看不出已有五十八歲了;三十七年前自墨西哥來美時,他不過是個二十一歲的小伙子。

Jeronimo 在良機農場工作已十多年,以前他都在佛瑞斯諾、貝克斯菲爾德兩地遷徙打工,生活很不穩定;良機農場的蔬菜屬全年性生產,在這兒的農工有了穩定工作,就毋需遷徙了。

他說,慈濟在農場提供義診,他曾求診過一次,因為長年來他都不生病的。問起未來,Jeronimo 沒什麼想法,因為他一生都在農場度過,下工後頂多洗洗衣服,他連車都沒有,能跑去那兒呢?

Stephanie與Gary 是農場主人的一對兒女,他們就讀小學時即隨父母自台灣移民來美,從一點五公畝的農地開始經營至今,目前農場以培植中國蔬菜為主,外銷範圍包括歐洲、加拿大與中國大陸。

搭著 Jeronimo肩頭的Stephanie 說,她從小跟著這些農工一塊兒長大,他們對她來說就像是家人般。

同樣來自墨西哥的Cupertino,與太太、兒子、女兒、女婿五人住在良機農場旁的拖車 (trailer) 裏。長型拖車用布幔隔出客廳、房間與浴室,客廳地上還鋪了地毯,拖車門外搭起塑膠棚,棚下一鍋牛雜湯已燉煮了許久;買下這輛可移動的「家」,花去他們一千兩百元美金。

「在這兒生活,比在墨西哥好……」Cupertino在良機農場工作已十一年,過去他在墨國一天賺六美元,相當於他現在一小時的工資;因此在美國的辛苦,他認為很值得。

約十一、二歲的兒子Marcelino,十個月前才來到美國,他向我們展示他的寶貝--掀開滿是灰塵的塑膠套,原來是爸爸送他的一台電腦。

這台電腦原價是一千八百美元,但Cupertino在促銷時購買,只花了四百美元,比起墨國一台電腦需兩千三百美元,他說只有醫師、律師才買得起;買電腦送兒子,是希望他能好好學

習,不要像他一輩子做農工。

慈濟在良機農場進行義診已八年,Cupertino年年都來,看牙齒、驗血、量血壓、血糖檢測,他也曾兩次跨出農場到義診中心就醫;幸好多年來身體依舊硬朗,讓他感到相當安慰。

遷徙式農工就像是游牧民族,
往往在一地待上幾個月後便離開;
跟著父母遷移的孩子,也因此中輟學業。

八月十日,義診中心的「大愛醫療巡迴車」駛進位在洛杉磯北方約兩個小時車程的貝克斯菲德爾一座名為 「 Guimarra camp」 的農工營,首次為這裏的農工做牙科診療服務。

遷徙式農工 (migrant farm worker)就像是游牧民族,他們隨著農作物收成季節打工,在一地待上幾個月後便離開;福利好的,有農場主人提供便宜住房,否則只好隨便睡在車上、帳棚裏。

Guimarra camp 就是一座農工集中營,位於廢棄鐵道旁,四周有鐵網圍繞起來,形成一獨立社區。附近是一望無際的葡萄園與榛果園。

營裏設置有十個狹長大型貨櫃屋,每個貨櫃又隔成數個房間,一間不到四坪大,卻是一戶農工約六個人的家。由於父母都在農園工作,因此社區裏多是小孩照顧小孩。

農工們沒想到在車裏可做拔牙、補牙,因此多投以懷疑、觀望的眼神;當然這些農工許多都是非法身分,難免戒心也較重。在就診病患奔相走告後,許多母親才陸續帶孩子前來看牙。

營裏的村民們多從同一地遷徙過來,所以大家普遍熟識;每年七、八月,他們會跟著工頭來到這兒,然後在農田裏工作三個月後便回去。聽說下個月,他們就要返回原居住地Palm Springs了。

十一歲的 Karen,懷裏是尚含著奶嘴的小弟,小小的屋裏擺上兩張單人床,就差不多將空間塞滿了;家裏四個孩子就睡在兩張床上,爸媽睡地下。來到農工營後,Karen就停止讀書了,她很

希望趕快再回去 Palm Springs,重返學校上課。

跟著父母遷移,甚至得幫忙家計,許多孩子就學遭到延宕或放棄,這是農工家庭另一個生活問題。

慈濟義診團員張福斌、張福助兄弟,在貝克斯菲爾德執業行醫已近二十年,每次慈濟來此義診,都可見到張家兄弟的身影。台灣嘉義農家出身的他們,對農工有分親切感,「看病久了,他們就像是家人一樣。」

張福斌說,即使農工病人沒錢沒保險,他們仍願意為其看病,甚至還曾借錢給他們買藥或搭車回家。因為兄弟倆認為,一點醫療費對自己稱不上是損失,但對農工們來說,卻可能是一家人的生計。

這樣無所求的付出,也得到溫馨的回饋。遇農穫收成,有病人會送來剛採摘下的蔬果作謝禮;也曾有農工病人付不出醫療費,遂每週送來親煮的粥以還人情。在這兒行醫,有些鄉下的人情味。

致力於為農工爭取福利的學者Tom夫婦表示,
慈濟為農工義診,等於在告訴他們--
同樣生而為人,不論從那裏來或做什麼,都有權利尊嚴地就醫。

事實上,義診中心對農工族群提供醫療服務,並非一項簡單方案。因為若無當地社工人員或農場主人的聯繫安排,慈濟想要接觸這群如「社會邊緣人」般的農工,是相當困難的。

長年為農工福利奔走的社工員Rosa強調,免費義診對這些低收入、無保險的農工相當重要,「我了解他們的感受,因為我就

是他們的一部分……」原來Rosa從墨西哥來美國已十八年了,過去曾有十五年時間,她也是跟著母親在洋蔥田裏工作。為此,她不斷地為農工朋友們爭取醫療與教育福利。

去年慈濟在貝克斯菲爾德農工社區義診時,Rosa已與慈濟合作過,因此這次在農工營的牙科義診,她便賣力地將訊息傳遞出去,請那些因非法入境不敢暴露身分的村民儘管信任慈濟。

同樣是貝克斯菲爾德的社工員 Yolanda,童年的記憶也是隨著父母遷徙於奧勒岡州與加州間……每天凌晨即起,跟著另外十五個農工家庭在蕃茄、洋蔥、棉花、馬鈴薯等農園間採收;有三年時間,她根本無法到學校讀書。

她認為,政府有責任提供農工安全的生活環境,並給予他們適當的尊嚴。八月,慈濟再度來義診時,Yolanda 帶了幾位受虐案家來看病,不但親自派車接送,更全程陪伴他們就醫。

「你們能想像貧窮對一個農工孩子的影響嗎?」致力於為農工爭取福利的學者 Tom和妻子Lily說。Tom表示,Lily自小成長於農工家庭,回憶四十年前兩人初次約會時,Lily 的白布鞋鞋底破了洞,竟然就將硬紙板直接塞進鞋內……

Tom 發覺,Lily 從爸爸那兒學到極其克難的精神,此精神促使她完成大學學業,也激勵他們為農工爭取更好的生活可能。

多年來為農工奔走,Tom夫婦倆認識了許多農工,他們來自世界各地,從大西洋到太平洋,從加拿大到墨西哥,也堆積起很大的社會問題。

他們認為,貧窮農工不會了解他在這個社會上的價值,更不知道有什麼資源可以求助。當慈濟接觸到這群人,又提供他們免費醫療服務時,就等於在告訴他們:自己的價值所在--同樣生而為人,不論他們從那裏來或做什麼,都有權利尊嚴地就醫;這樣的觀念,相信也會潛移默化地傳給下一代。

Tom強調,慈濟每次來到農工社區,都可以召集到許多社區人士的幫忙與配合,事實上,這就是因為志工們示範了人與人間的情誼。



多年來奔走各農工社區的義診中心志工曾慈慧說,農工們是「被遺忘的一群人」;他們普遍未受教育,一輩子的職掌就是農耕,生病了就找草藥土法……被環境薰陶成的堅毅與忍受力,一般人很難體會。

「只是,一個小割傷,也可能擴大惡化;英語不通,也難以求助社會資源。」曾慈慧表示,對每天靠勞力謀生的農工而言,適當的醫療照顧關係著全家人生計;慈濟走入農工社區,不過是扮演一扇門的角色,希望藉此喚起大眾對這群邊緣人的關心,並能在便宜購得鮮美蔬果同時,別忘了心存感恩。

▲千手千眼

看見薩爾瓦多的慈濟新村

◎撰文/李委煌

曾經,枯枝、布棚、紙板拼湊一番,即圍成一個家;
地震後十九個月,他們住進堅固的大愛屋,
村裏還有診所、學校、活動中心、足球場、兒童遊樂場……
和過去沒水沒電的布棚生活,
簡直有著天壤之別。

震災後一年半餘,我重返中美洲薩爾瓦多,迥異當時的沈重心情,再次造訪,卻是為祝福而來。

二00一年初,薩國接連發生規模七點六、六點六兩次大地震,造成近一千兩百人死亡,二十二萬戶房屋遭損毀,一百二十萬人因此失去家園,佔全國總人口數五分之一強。

災區主要集中於首都聖薩爾瓦多 (San Salvador)外圍的偏遠鄉村。許多災民在地震前早已狼狽地住在臨時屋,因為一九八六年大地震受災的房屋還尚未完全復建,加上九八年密契 (Mitch)颶風襲捲薩國,這次地震對窮人而言,無疑是雪上加霜。

慈濟五度派員至災區義診、發放,總計兩萬七千三百人獲得一個月存糧,三千九百人接受醫療援助,並於薩卡哥友(Sacacoyo)與鄉米可(Chanmico)兩災區興建大愛屋。

住進大愛屋的災民,原本全是因無力重建而暫居在危險山坡或鐵路旁違建裏,他們通常是找塊地,然後將枯枝、布棚、紙板等「建材」拼湊一番,即圍成一個家。那樣的家,逢豪雨則浸漏,遇強風則頂掀,那堪地震的摧折?

為讓這群地震後流離失所的災民有個真正的「家」,慈濟在薩卡哥友興建三百四十戶,名為「慈濟一村」;在鄉米可興建九百一十戶,名為「慈濟二村」。每戶約十一坪大,設計有二房一廳一衛一廚等隔間,住屋或以空心磚、或以水泥噴漿、或以鋼筋水泥建成,不但堅固安全,村裏還規畫有診所、學校、活動中心、足球場、圓環公園、兒童遊樂場、廢水處理廠等,生活機能十分完善。

入住大愛屋後,他們生平第一次可對人說:「那是我們的家!」因為大愛屋住房所有權,完全歸屬災民。

新社區展現蓬勃生機

慈濟一、二村的所在處,丘陵環繞,放眼望去,盡是一片片的咖啡田。

過去村民為採收咖啡,往往凌晨兩點便摸黑起床,走上五個小時路程後,再工作八個鐘頭,待返家時,已是晚上九點……一天十九個小時卻只能賺取美金三元。

如今,因著咖啡盛產,外銷價格過低,利潤不敷工人薪資,這兒的咖啡田已第三年停止採收了;許多村民失去採收咖啡的工作機會,又找不到其它謀生之事,生活益形捉襟見肘。

在薩卡哥友經商的志工蔡長川說,以慈濟村的住民為例,八成以上都沒有穩定工作;地震後失業問題尤為嚴重,甚至有災民因經濟、家庭或婚姻問題而走上自殺之途。

進入慈濟一村,社區幹道原名為「元月十三號」街,薩國政府已將之更名為「慈濟大道」,永誌地震發生之日。

四十二歲的村幹部 Miguel,

自幼失怙,由母親帶大,地震前兩人相依住在黃泥、竹梗蓋成的土角厝;地震後,他們仍棲身於傾倒的房子裏,幸好政府要拆除時,慈濟給了他們房子。

Miguel 說,若非沒錢,他早就外出謀生去了;直到搬進了慈濟村,住家安定了,他也不想離開了,現在只要有零工可打,維持基本生活就不成問題。

Miguel 的母親、太太、叔叔、姪女等人都坐在門前納涼。六十七歲的老母親以西班牙語說:「你們好像天上派下來的救世主。」

從地震後至今,藍天白雲的身影,因著發放、義診、建屋之緣,經常在村民眼前出現;儘管他們從沒看過我,卻認得這襲身影,我因此以身為慈濟人而感到

驕傲。

薩卡哥友慈濟一村已完全落成,包括活動中心、足球場、診所與學校,幾乎是項「造鎮計畫」。住家安穩後,大家對未來開始有了希望,村裏各個角落,浮現著一股生機--

炙熱赤陽下,有村民以紙箱內裹著保麗龍,叫賣起枝仔冰;也有在屋外擺設矮椅,做起美容美髮;更有幾戶人家,將窗戶改為兜售口,經營起雜貨店小生意……

偶爾,有人會捧著一小盆玉米,到隔壁人家使用攪拌器,混點石膏粉與開水,就成了製作玉米餅的原料。聽說磨一小盆的代價是六毛科隆( Colon,薩國幣值;自去年元月起,薩國開始使用美金),約台幣兩塊四毛。

光在慈濟一村裏,就有好幾家在做烘烤玉米餅的生意,只要燒起柴,再架上一塊鐵板即可。

當地人對烘烤玉米餅頗有一

套,不但用手揉打,而且厚薄、大小、形狀個個均一。三個玉米餅賣一科隆,約台幣四塊錢;村民說,生意好時,一天可以賣到近四十科隆,也就是台幣一百六十元。

村民相當單純,生活只要有一口糧,足夠溫飽即可;窮則變,變則通,大愛村裏自有股欣欣向榮的潛力。

一女孩將母親烘製的玉米餅置於籃裏,然後頂在頭上,於村裏挨家挨戶叫賣;小女孩名叫Lissette,今年才九歲,就讀小學一年級。我們跟著她到家裏,認識了親手烘製玉米餅的母親Maria。

Maria今年二十四歲,是薩國北方人,結婚後搬到距離薩卡哥友不遠處的Ateo,直到地震發生才遷來此。

「以前生活環境很糟……」對於過去的苦, Maria不願多說,也不太會描述;或許有了新家、有了希望後,未來對他們而言,才是重要的。

帶動村民參與家園重建

一九八0年至一九九二年間,薩爾瓦多歷經長達十二年的內戰,導致年輕男人死傷無數;至今,薩國境內男女比例,仍只有一比七。慈濟村裏,多的是單親家庭,婦女獨自撫養五、六位小孩者,並不在少數。

薩國的小學雖屬義務教育,然慈濟一村裏八成以上父母都是文盲,孩子們的就學率並不高。有人是繳不起相當於台幣一、兩百元的

註冊費,有人則是連交通費都付不起。

十九歲的Daniel與十八歲的Elmer在村裏擔任志工,管制攤販與車輛隨意進出村裏。Daniel從沒念過書,Elmer讀到小學四年級,就因家貧幫忙打工去了。

兩人只做過農業、除草等零工,對於未來,不禁感到惶恐,尤其地震後連農業工作都難找了;不過對於能穿上慈濟志工背心,為村裏的人服務,他們都覺得很驕傲。

無論是住土角厝、鐵皮屋或是大愛屋,薩國村民對環境的綠化能力,直教人讚歎;慈濟一村的整體環境綠化工程,即是由三百五十位志願村民合力完成。

家家戶戶門前那一小畝庭院,或種花草、或植蔬果,有以磚頭作門檻,也有以枯枝圍門籬,剩下的零碎空間,更不忘種上幾株玉蜀黍;每一個薩國人,都是天生的好園丁。

每戶庭院上頭,都可以看到牽入住家的電線,然而許多村民卻因繳不起每月約台幣三百元的電費,仍使用煤油燈或蠟燭作照明。而客廳裏也多因買不起家具而空空盪盪,頂多一張吊床掛在兩邊牆上,睡起來涼快,也可防蟲。

興建薩卡哥友大愛屋時,慈濟邀請村民們協助基礎及環境工程的施作;如今,這批人再將技術轉移到鄉米可慈濟二村。由於成效良好,在薩國各地缺乏重建工人的情況下,此舉無疑也幫助村民們習得一技之長,覓得工作機會。

鄉米可慈濟二村的工程比一村大三倍,目前仍在建築中;若以每戶五人計,預計可容納當地四千多位災民。

這些災民原本住在距離此地約四十五分鐘車程的村落,地震受災後,政府在鄉米可蓋了這批鐵皮屋安置他們,每戶約只有三坪半大小。狹窄的鐵皮屋,四面無窗、無水無電,兩張床與一個桌子,就將室內空間幾乎佔滿。下雨時,叮叮咚咚響,且普遍漏水;加上地勢空曠,刮強風時,屋頂則搖搖欲掀。直到慈濟決定為他們建屋前,這裏沒有任何來自外界的援助。

走進屋內,一陣酸腐異味撲鼻而來,床鋪被褥已污穢不堪,全家衣物和僅有的一點家當則堆置於角落。白天,大家多待在屋外,因為室內燠熱,蚊子、蒼蠅又多。

但即使暫居在鐵皮屋裏,村民們仍相當滿足,因為對許多人而言,地震前的生活景況甚至更糟;也因此,慈濟村的等待便不嫌長了。

慈濟二村工程組招募了八百一十位村民志工參與基礎及環境工程。午后炎陽下,二十三歲的Emerson與村人正在屋前整地;Emerson說,村民們分組當志工,每天召集百餘人,不分老少,人人手裏一把鏟子,盼協助慈濟二村儘早完工。

負責監工的 Johny,正在村裏巡視工程;他強調,慈濟建屋過程真的很特別,它不僅贈屋給災民,也帶動村民參與家園重建。

啟動互助之心

慈濟村數百萬美元的建設基金,全數由美國慈濟志工步上街頭勸募得來。承擔著這樣愛心凝聚,志工希望給予災民的,不僅只是個房子,也能啟發村民相互關懷、共同照顧這塊社區之心。

例如:重建期間,曾有村民因親友往生無錢買棺木,志工便請村幹部挨家挨戶募款集資購買棺木;雖然募得款項不多,但重

要的是讓村民表達互助的心。

還有,原本對村民而言,將周遭垃圾撿乾淨是件頗奇怪的事;去年五月起,因協助賑災而在當地成立慈濟聯絡點的台商侯榮照,開始在村裏帶動環保,他先邀集孩子們以遊戲方式撿垃圾,隨後大人也開始跟著做。

現在侯榮照每週不定時前往慈濟一村宣導,村民也已習慣拿起塑膠袋來裝垃圾;漸漸地,村裏有一股特殊的環保文化形成。

日前,薩爾瓦多總統弗羅瑞斯(Mr. Flores)透過媒體向全國民眾表示,慈濟村是薩國震災復建工作的模範象徵--

「慈濟不只是帶來我們國家急需的物資,也帶給我們每個家庭慈悲、希望的訊息、大愛、認同心以及尊嚴;慈濟人與我們每個家庭在精神上的互動,就是使我們整個世界轉變的動力……」

八月十七日,慈濟一村落成剪綵,村民早在數天前就分組沖掃社區街道、為足球場清理雜草、擦拭尚未啟用的診所及學校門窗;一連數日,村裏像在年終大掃除般,處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氛。

當天一早,家家戶戶掛上彩球,村民們盛裝出席,小孩子也一反平日,個個都穿上了鞋襪。

食物袋發放與醫療義診同時進行,村裏的診所和學校正式移交給地方政府;衛生局經理 Matias表示,接下慈濟一村的診所後,將規畫醫護人員駐診,提供村民的需求。

「這兒原是甘蔗園與農場。」為了慈濟一村的設計,曾在薩爾瓦多住了三個月的西雅圖建築師志工徐會禧,看到慈濟村落成啟用,不禁熱淚盈眶、久久不能自己。

活動進行中,我們將糖果發給村中孩子。來自紐約的慈青徐建豪說,他也有位愛吃糖的兩歲半妹妹,每每經過糖果店,都會仰起稚嫩的小臉對徐建豪說:「哥哥,買糖吃。」當他拿糖給村童吃時……每個揚起笑臉的孩子,都像他在紐約最愛的妹妹。「如果妹妹就住在這裏,我將作何感想?」徐建豪問自己。

此時村裏遊樂場上的盪鞦韆、溜滑梯、旋轉椅……傳來孩子陣陣的笑聲,義診區也已排滿了等待就醫的村民;物資發放區呢?只見青壯婦孺,正將裝有紅豆、食用油、米、糖與玉米粉的食物袋一包包地扛回家。

此情此景,為徐建豪心中的隱疑提供了部分答案。



返回首都聖薩爾瓦多時,途經了地震時坍塌最嚴重之地Las Colinas,當時慈濟志工曾陪著台灣中華搜救總隊前來馳援;塌陷的土堆早已清畢,來往車流依舊若無其事地奔走。

震落土石的禿黃山頭,八成已為綠草植被所掩,山腳下一片殘垣,上頭以西班牙文寫著:「我將再起。」

我相信,慈濟村裏的災民,你們將會再起。

▲晶瑩童心

螃蟹與小男孩

◎撰文/子魚

【子魚說故事】

希米亞來到海邊的紅色石頭上,嘴裏念道:「晞哩!晞哩!紅螃蟹,綠螃蟹,上岸來吃芋頭屑。」

海風輕輕吹向美麗的蘭嶼島,希米亞是雅美族東清部落裏的一個小男孩,他天真活潑,喜歡到處玩耍。

有一天,希米亞在海邊的大石頭上蹦蹦跳跳,並不時將頭伸進石頭縫裏,看看裏面是否躲藏著魚、蝦或是螃蟹等小生物。他來到一塊紅色石頭上,聽到石縫裏有一隻紅螃蟹在跟綠螃蟹說話。

「最近不知怎麼回事?都找不到好吃的食物。」

「我也找不到食物,怎麼會這樣呢?」

希米亞對於自己居然能聽得懂螃蟹的對話,覺得不可思議。他仔細看看螃蟹,圓圓胖胖的體型,走路搖搖晃晃,模樣非常可愛。希米亞很想跟這兩隻螃蟹作朋友。

「要讓牠們成為我的朋友,一定要先得到牠們的信任才行。對了!牠們沒有東西吃,我回家拿一些好吃的芋頭來。」

希米亞悄悄地跑回家,瞞著爸爸媽媽偷拿了芋頭出來。當他再回到紅色石頭時,已找不到那兩隻螃蟹。他很著急,心中忽然生起一個想法,於是將芋頭捏碎丟到水

裏,躲在石洞中的螃蟹嗅到香味,果然爬出來了。

「奇怪!這裏怎麼會有芋頭呢?難道是神聽到我們的對話,送來好吃的食物給我們吃嗎?」紅螃蟹說。

「或許吧!別多說了,趕快吃吧!」綠螃蟹回話。

希米亞聽到牠們的對話,就在紅色石頭上大聲說:「喂!螃蟹,不是神送的,這芋頭是我拿來給你們吃的。」

兩隻螃蟹嚇一跳:「唉呀!怎麼是一個小男孩啊!他會把我們抓走,趕快跑!」螃蟹丟下芋頭,害怕地鑽到洞裏。

希米亞說:「螃蟹!不要害怕,我不會傷害你,你們看我手上的芋頭,我是真的想跟你們作朋友!」

「真的嗎?」兩隻螃蟹半信半疑地探出細長的眼睛。牠們看見希米亞一臉傻笑,以及手中剩餘的芋頭,覺得這個小男孩可以信任,也願意和他成為好朋友。

每天下午,希米亞都從家裏偷芋頭到海邊去餵食螃蟹。螃蟹一天天長大,原本只有地瓜大小的身形,漸漸長到有一扇門的大小,速度十分驚人。而希米亞自從與螃蟹成為好朋友後,身高一天比一天瘦小,原本他的身高和門一樣高,現在只到門的一半。

希米亞的爸爸媽媽非常擔心,也覺得非常奇怪:「家裏的芋頭莫名其妙地減少;

希米亞莫名其妙地變得又小又瘦,這中間一定有問題。」

「我發現希米亞常常把芋頭藏在身上帶出門,不知是怎麼回事?」聽見爸爸這麼說,媽媽也感到疑惑。

有一天,爸爸突然提早回家,偷偷地觀察希米亞的一舉一動。希米亞將家裏的芋頭烤好後,用葉子包起來,急急忙忙來到海邊的紅色石頭上,嘴裏念著:「晞哩!晞哩!紅螃蟹,綠螃蟹,上岸來吃芋頭屑。」

不久,水裏冒出很多氣泡,兩隻巨大的螃蟹爬上岸來盡情地吃芋頭,希米亞摸摸螃蟹,螃蟹友善地用螯碰碰希米亞。躲在一旁的爸爸很吃驚,認為這兩隻螃蟹是魔鬼的化身。

爸爸回家將這件事情告訴媽媽。媽媽焦慮地說:「難怪這孩子愈來愈瘦小。我們得想個辦法才行。」

一天,希米亞的爸媽叫他上山去砍柴,希米亞很高興,爸爸媽媽終於願意讓他做大人的工作了!他背起柴刀上山,爸爸媽媽看著希米亞的身影消失在樹林裏,立刻找來族人帶著長矛、弓箭朝紅色石頭出發。

族人站好戰鬥位置,爸爸就朝水裏念著:「晞哩!晞哩!紅螃蟹,綠螃蟹,上岸來吃芋頭屑。」水裏冒出很多氣泡,果然出現兩隻巨大的螃蟹。族人一擁而上,弓箭、長矛齊下,這兩隻螃蟹根本來不及反應,立刻被刺死。

「把這兩隻魔鬼的化身消滅掉,希米亞就會慢慢恢復正常。」爸爸說。

「可是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讓希米亞知道。」媽媽請大家千萬要保密。

下午,希米亞從山上砍柴回來,立刻拿起芋頭出門。媽媽故意問:「希米亞,你拿著芋頭要去那裏?」

「我拿芋頭要去海邊配海水吃。」希米亞向媽媽撒了謊。

「海水又苦又鹹,怎麼能吃?」

希米亞眼見時間來不及了,根本不理會媽媽一再地詢問,一溜煙往紅色石頭方向奔去。但無論他怎麼呼喊,紅螃蟹、綠螃蟹就是不再出現。

當天色變暗,希米亞失望地回到村子去。經過好友山勇家門口時,他聽到山勇的爸爸正和家人講述,今天和螃蟹大戰的經過。

希米亞哭著跑回家,生氣地質問爸媽。爸爸媽媽被問得不知如何回答,希米亞已經哭著衝出家門往海邊方向跑。媽媽很擔心,拖著爸爸跟在希米亞的後面追。

希米亞來到紅色石頭上,朝著大海哭:「我心愛的紅螃蟹、綠螃蟹,你們就這樣死掉了,我好難過啊!」

爸爸媽媽從後面追來,一把抱住希米亞,想要把他帶回家,可是任由爸爸媽媽怎麼拉都拉不動!希米亞的雙腳已沉入紅色石頭中,一點一滴地被吞下去。

爸爸媽媽哭喊著:「誰來救救我的孩子?希米亞,爸爸媽媽很愛你。紅礁石,請你將我的孩子吐出來還給我!」

一切都太慢了,爸爸媽媽只抓到希米亞的幾根頭髮。爸爸媽媽難過地坐在石頭上哭泣,在過度傷心下,他們慢慢變成一塊黑石頭,緊緊黏在紅色石頭上面,陪伴著希米亞。(取材自雅美族傳說)

▲晶瑩童心

酷臉變笑臉

◎撰文/吳瑜婷(三重市碧華國小六年七班)

【小小作家】

我很喜歡打人,只要有人罵我,我會馬上打回去。我每次都擺著一張臭臉,有人說:「這樣好酷!」

升上六年級,我遇見一位很有愛心的好老師梁麗娟,但是,剛開始我很討厭老師,她的第一個要求-微笑,我就做不到。我認為,自己要不要笑又不關老師的事。

梁老師教的靜思語改變了我,她讓我學到做人處事的道理,不要理直氣壯。現在,我如果又要生氣,都會想到「生氣,是拿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」,我就不理那一個人。

微笑也改變了我,很多人都感覺我變了,他們說:「五年級時看見妳,妳超恐怖的,妳不笑時很嚴肅,真不知怎麼形容;可是到了六年級,妳的笑容變多了,也很少打人,也許梁老師真的改變了妳很多。」

我很謝謝老師,也謝謝老師所教的靜思語,常常提醒我的一舉一動;因為靜思語,使我的個性改變,人緣好起來了,謝謝您,老師。

▲晶瑩童心

可愛兔兔

◎撰文/黃俞瑄(南投市光華國小三年七班)

【小小作家】

「哈!小白兔!」「臭兔子!」唉喔!大家又叫我小白兔了啦!

從小我就有兩顆大大的「兔門牙」,再加上天生過敏,眼睛容易發癢,常將眼睛揉得紅紅的,還有天生白皮膚,有了這三種因素,看起來真的很像小白兔。

小學一年級時,我開始換門牙。剛開始,長出的牙齒讓媽媽和外婆很滿意,我也沾沾自喜。可是過了不久,我的門牙中間漏了一個縫,而且逐漸變大後再向外傾斜,不但讓我傷透了腦筋,也讓媽媽急得團團轉。從那時起,「小白兔」這個綽號就像跟屁蟲似地,一直跟我到現在。

不過自從得到家人和朋友的安慰,我漸漸改變自己的想法,三年級又遇到一位恩師--張淑純老師,教我學會善解包容,喝了「四神湯」至今,我不再為了「兔兔」的綽號而感到自卑,「小白兔」很可愛喔!

謝謝老師幫我改變想法,讓我不再將別人輕輕的一句話,重重地壓在心上。

▲晶瑩童心

優點老師

◎撰文/劉馨嬪(花蓮市慈濟大學附屬實驗小學三年一班)

【小小作家】

我們班上的教導老師有九位,每一位老師都有自己的優點,現在我就為大家介紹這九位老師的優點。

第一位老師是:「佩茹老師」。佩茹老師已經懷孕了,我們全班都很想知道老師肚子裏的小孩叫什麼名字,也好期待老師的小寶寶趕快生出來。

第二位老師是:「昀融老師」。昀融老師可愛、溫柔,在社會、美勞教室裏可以看到老師、小朋友的作品,雖然有些作品沒被掛上去,可是昀融老師說:「只要用心做,就會做得很好」。

第三位老師是:「鏗木老師」。鏗木老師是一位溫柔的體育老師,他每天早上都會在學校拔雜草、澆花和撿垃圾等等,讓我們的校園更美麗。鏗木老師不常笑,但是我們很乖的時候,他會對我們很好,而且又會跟我們玩。

第四位老師是:「禮圖老師」。禮圖老師教我們自然,他有時候會帶大哥哥、大姊姊去觀察大自然,也會拍照留作紀念。禮圖老師很嚴格,上自然課時,只要有人不乖、愛講話和不認真,就會被叫去後面罰站;罰站的人還在講話,禮圖老師就會開始訓話了。

第五位老師是:「美麗的淑紋老師」。淑紋老師是我們的音樂老師、合唱老師,她對音樂有興趣,又喜愛唱歌,鋼琴更是一級棒。

第六位老師是:「有智慧、有愛心的普師父」。普師父是我們的花道老師,他很仁慈又很有智慧。普師父很用心地教我們插花,有時候還會教我們把書包裝得漂漂亮亮再送給別人,別人會覺得歡喜又感恩。

第七位老師是:「有智慧的郭老爹」。郭老爹教我們科學玩具,他說:「老爹願意把發明的東西教給你們,你們要用心聽。」老爹很聰明又有想像力,他會變魔術,也會發明東西給我們玩,讓我們繼續研究。老爹是好人。

第八位老師是:「可愛的娟娟老師」。娟娟老師是課輔班的導師,她很盡責,作業盯得很緊。娟娟老師以前是教官,可是現在已經退休了,她對我們很好,只要寫完功課,就能出去玩球。

第九位老師是:「李老師」。李老師教我們書法,學校二樓的靜思語都是老師寫的。他上課很嚴格,也對我們很好。老師的書法寫得很好,人也長得帥,他說:「書法寫得好,男生就會長得很帥,女生就會長得很美麗。」

我覺得好高興哦!我們班上每一位老師的優點都很多,缺點都很少,我們要多學習老師的優點,缺點則要改進,不能一直延續下去。師公說:「好事要響應,壞事要叫停。」我非常喜歡這句靜思語。

▲晶瑩童心

我真有福氣

◎撰文/張巍瀚(彰化市南郭國小二年七班)

【小小作家】

我是個快樂的小菩薩,因為媽媽在慈濟當志工,而我的老師廖麗玉也是慈濟老師。

從一年級起,老師教我們每天一句靜思語,例如:「做好事不能少我一個人,做壞事不能多我一個人」、「多做多得,少做多失」。許多好話讓我學到知識,天天進步成長。

媽媽常帶我們參加慈濟每月一次的資源回收,老師在學校也教我們做資源回收,讓許多垃圾變黃金,然後再請愛心媽媽送去回收場。

媽媽說:「你真有福啊!這麼小就讓你遇到好老師,對你們付出這麼多愛心,也那麼有耐心教導靜思語,真的好感恩她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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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葉方良 Rex-YE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